“啥!你说这一条鱼值一万多?”

“对啊,再大的更稀罕。”

冯怀军不说话了,只是嘴中不时传出啧啧之声。

“阿勤,要不要给龙虎山装点黄鱼,这笔钱不用你掏,都算我的。”陈父说道,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。

“爹,钱你掏我掏都一样,黄鱼…装个十几尾就行,剩下的多装点带鱼、鲈鱼啥的。”

好险脱口说出,给他们吃,他们也不知道多金贵。

“嗯,我自己来挑,黄鱼就选两斤左右的最合适。”

听着陈父的话,赵勤苦笑,这是真舍得下血本啊!

没一会,黄悦过来,赵勤把事一说,“师兄,这一趟跟车有点累,你要是不乐意,我安排…”

黄悦连连点头,倒生怕赵勤反悔,

离山这么久,他早就想师父了,现在机会他是巴不得回山了上看看。

“那你帮我爹一起装东西吧。”

黄悦跟着陈父后边打下手,陈父负责点货,他负责装车,还能抽空跑到赵勤边上表达一下喜悦,

“阿勤,这些都够山上的师兄弟吃一年了,师父看到肯定高兴。”

“呵呵。”赵勤心想,那老登百分百会打电话骂我,不然的话自己把赵字倒着写。

中午大家都在收购站吃的午饭,下午时分,先是收购的车离开,接着赵勤便送黄悦他们去龙虎山的车走,

“师傅,慢点不要紧,一定要把安全放在首位。”

“放心吧赵老板,我开了11年车,一直小心着呢。”

等到车子离开,赵勤让船工们带上自己分的鱼先回去休息,他则开始算账,冯怀军则在楼下跟陈父喝茶闲聊。

到下午三点多,账目出炉,听说这一趟卖了280多万,冯怀军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。

晚上,在大哥赵平家新房吃的饭,

似乎是为了让赵勤省心,赵平和夏荣入厝时,并没有大操大办,就是相熟的一些人吃了个饭,就算是乔迁了。

“你这院子也还不错。”冯怀军转了一圈,颇为满意的点着头。

“只有阿勤院子的三分之一大。”

赵勤的院子占地1300多平,而赵平这一个只有400来平。

“很好了,阿勤接触的人多,门楣要大些,咱安份过日子,太大了也不好。”要不说,小舅是个会说话的。

“小舅,年前没啥事,你就多住两天。”吃饭时候,赵勤提议。

冯怀军摆了摆手,“就年前这会忙,对了阿勤,兴华他们过年会出海吗?”

“那当然不会,过个两天再出一趟海,咱也就放假了。”

“还有20天,能跑两趟,年前的价格高。”赵平说道。

“大哥,这事你听我的,人和船都算辛苦了一年,咱人好好歇个半个月,船呢也让它好好歇歇。”

“一趟一两百万呢,只要天气允许我看就别歇了。”

有人说,七零八零后吃了太多的苦,但要说真正苦的还是五十后的这一批,

毕竟七零八零后再苦,小时候哪怕吃得不算好,但到底没经历过挨饿,年纪见长,也有不少选择的机会,

而五零后的这帮人,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,几乎就可以断定你这辈子该干什么了。

“乖乖,阿勤,你们这船出海一趟,顶我兄弟俩干三年的利润了。”冯兴斌也颇为感慨,

本以为自己混得还行,但别说跟阿勤比了,跟阿平也比不了啊。

小舅没有多待,第二天就要离开,原本冯兴斌想着自己送一趟,

但给赵平给抢了,刚好把年节礼给送过去,顺便看看外公。

“大哥,今天晚上得赶回来,明天入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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